推荐语我沈昭当老城区城管三年,商户们给我封了个“铁面小辣椒”——毒舌是真,心软也是真。比如今早逮着占道摆摊的园艺师陆知夏,我刚掏出罚单,他倒好,掐了盆薄荷塞进我怀里:“城管大人,您骂人的时候总抿嘴,这薄荷泡水润嗓子。”我捏着薄荷梗想发火,却... 暮光文学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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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沈昭当老城区城管三年,商户们给我封了个“铁面小辣椒”——毒舌是真,心软也是真。

比如今早逮着占道摆摊的园艺师陆知夏,我刚掏出罚单,他倒好,掐了盆薄荷塞进我怀里:“城管大人,您骂人的时候总抿嘴,这薄荷泡水润嗓子。”

我捏着薄荷梗想发火,却闻见清清凉凉的香。

后来他像株缠人的藤:我电动车筐里隔天冒朵绣球,岗亭窗台上总摆着带露水的玫瑰,连张阿姨都爱戳我:“小沈啊,知夏说夜来香陪熬夜,昨儿给你留的那盆,蔫没蔫?”

我嘴硬说他耍滑头,却把他送的月季偷偷插在宿舍花瓶里。

直到暴雨夜我鬼使神差往他花摊跑,看见他裹着塑料布护着玫瑰,抬头冲我笑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
那朵被雨水泡得更艳的玫瑰塞进我手心时,我忽然懂了——老城区的烟火气里,最烫的不是煎饼摊,是有人明知你带刺,偏要往你心口栽花。

天还没亮透,我就踩着电动车冲进老城区。

六点零七分,街道还带着夜的凉意,可我已经闻到了油条炸过头的味道。

“靠。”我一脚刹住车,面前的人行道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月季,红的粉的开得正盛,堵得人根本没法走。

我眉头皱得能夹苍蝇,掏出执法记录仪正准备拍照开单,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,掌心托着一盆翠绿的薄荷。

“城管大人,这花提神,下次骂我别忘喝口水。”

我猛地抬头,看见个穿着亚麻衬衫的男人站在晨光里,笑容比他手里的薄荷还清爽。

“你是谁?”我语气硬得像砖头。

“陆知夏,知夏小花店老板。”他指了指旁边刚挂出来的招牌,“昨天才开业。”

我扫了一眼那块木牌子,又看了看满地的月季,冷声道:“占道经营,罚单照开。”

“等等。”他蹲下身从花堆里抽出一张纸板,上面画着一只卡通城管捧着薄荷喝茶,下面一行字:今日赠饮,欢迎批评。

我一愣,气焰被这一下浇了个透心凉。

“你……耍什么花样?”

“没有啊。”他站起身来,眼睛弯成月牙,“我就是觉得,您工作辛苦,不如种点薄荷清火。”

我咬牙瞪他一眼,把罚单一撕两半扔进垃圾桶。

“这次算你走运。”我跨上车甩下一句,“下回再这样,罚你一个月营业额。”

他却笑得更欢了:“知道了,沈队长。”

我骑车走了几步,回头一看,他还站在那儿,阳光落在他肩上,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。

“小沈啊!”张阿姨在煎饼摊前朝我招手,“知夏又送你薄荷啦?”

我没理她,蹬着车往街深处冲去,只是一低头,发现那盆薄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我顺手放进了车筐。

傍晚下班时,岗亭门口摆着一小束夜来香,用棉绳绑着卡片,字迹很工整:

“陪你加班。”

我四下看看没人,伸手把花捡起来,纸袋都没拆就塞进了挎包。

回家路上风有点大,我把花抱在怀里,心里莫名其妙地热了一下。

进了宿舍,我犹豫了几秒,还是把那束夜来香插进了唯一的玻璃瓶里。

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亮起,我坐在床边看着那朵花,它安静地开着,像是知道我会来一样。

而此刻,在不远的小巷尽头,知夏小花店内,灯光未熄。

陆知夏站在窗前,嘴角微扬。

“沈昭,这才只是开始。”

我还没到岗亭,就看见我的电动车筐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一束蓝绣球。

花瓣上还挂着水珠,像是刚剪下来不久,卡片被别在最显眼的位置,上面写着一行字:

“像你今天的心情。”

我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把卡片撕了,“神经病。”

可手却诚实得很,低头狠狠嗅了一口花香。

那味道清冽又带着点甜,莫名让人心里一松。

我骂了句“陆知夏你他妈是不是闲得慌”,一边骑车往街口去,一边把绣球插进岗亭窗边的瓶子里。

这天执法格外不顺。

走到李大伯的修鞋摊前,果然又看到他的工具箱和椅子摆在人行道边上,压住了盲道。

我叹了口气,掏出记录本准备登记。

“大伯,这是第三次了啊。”

“我也想收进去,但我腿不好,弯不下腰搬东西!”他急得直拍大腿,“再说了,这地方多敞亮,我看顾客都走得远。”

“您这不是摆摊,是占道施工。”

正说着,陈队长正好路过,一眼瞥见我在登记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:“沈昭,这种老问题怎么还在反复?你上次说要拿出解决方案呢?”

我咬牙:“正在沟通。”

“沟通?商户都快把你当成熟面孔了!限期三天整改,不然扣你季度绩效。”

我站在原地,胸口堵得像塞了团棉花。

下班后,我一个人坐在岗亭前面发呆,连雨衣都没披。

天气闷得厉害,风卷着灰尘扑面而来。

忽然,一股淡淡的花茶味飘过来。

我抬头一看,陆知夏正站在我面前,手里拎着一杯热腾腾的茶。

“今天是不是很累?”他问。

我没说话。

他也没追问,只是把杯子放在我桌上:“我帮你想想办法。”

第二天清晨我去巡查,发现李大伯的修鞋摊旁多了个金属架子。

可以折叠,遮阳防雨,还能收纳工具,刚好卡在巷子口,一点不占道。

“谁给你装的?”我问。

李大伯笑呵呵:“那个花店小伙子,昨天晚上悄悄送来的。”

我远远望去,陆知夏正蹲在花摊前整理枝叶,抬头看了我一眼,笑着挥了挥手。

我心里泛起一丝暖意,但很快又被压下去——我知道,麻烦才刚开始。

傍晚时分,乌云压城,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湿气。

我穿上雨衣,跨上车,想着今晚还得回队里写报告。

可刚骑出没多久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
王婶的鱼摊还在外头,连遮阳棚都没搭,眼看暴雨就要来了。

我咬咬牙,调转车头冲了过去。

“小沈,你干啥?”王婶愣住。

“帮您搬东西。”我说。

她感激地看着我:“还是你靠谱。”

我一边搭棚一边想着,明天一定得 找陈队长申请一批临时遮挡设施。

但眼下,我只想在这场大雨来临之前,把这条街上的每一个摊位都护好。

因为我知道,有些人等我帮忙。

而有些人……已经在等我了。

我披着雨衣在街上跑,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往脸上砸。

王婶的鱼摊还在原地杵着,棚子都没支起来,看样子她刚收完鱼货还没来得及收拾。

“小沈!你咋来了?”王婶见我冲过来,愣了一下。

“暴雨要来了。”我一边说一边已经动手搬起遮阳架,“快搭上!”

她赶紧配合,嘴里叨叨:“还是你靠谱,不像某些人光会耍嘴皮子。”

我没接话,心里却突然想起陆知夏的小花摊。

那片区域是老城区最低洼的一块,一下雨积水深得能没脚踝。

他那人又轴,前几天还为了保护一排绣球,冒着烈日给花盖布棚子。

我刚转身想走,赵小美从奶茶店探出头来:“沈姐,你看花摊那边都没人管,知夏哥还在里面呢!”

我心头猛地一紧,掉头就往回跑。

雨水混着泥水在脚下打滑,我的靴子踩进积水里发出咯吱声。

远远望去,陆知夏正蹲在花摊前,小心翼翼地用塑料布一层层裹住玫瑰。

他的衣服早就湿透了,头发贴在额头上,动作却稳得很。

听到脚步声,他抬起头,笑了:“我知道你会来。”

然后,一把伞递到了我面前。

我站那儿,看着他手里的伞,喉咙有些哽。

“这朵玫瑰,等你很久了。”他声音轻,像风穿过花瓣。

我红着眼眶骂他:“腹黑。”

他不躲不闪,把玫瑰塞进我手里:“只对你腹黑。”

我低头看着那朵沾着雨珠的玫瑰,花瓣边缘微微卷起,颜色却愈发鲜艳。

雨声渐歇,我们站在花摊下,四周只剩花瓣轻轻摇曳的声音。

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推开他。

回到岗亭时,我已经把玫瑰藏进了执法记录仪包里。

张阿姨凑过来:“哎哟,小沈今天心情不错嘛?”

我没应声,只是默默脱下雨衣。

那一晚,我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
第二天清晨醒来,习惯性走到窗边,目光落在插着绣球和夜来香的玻璃瓶上。

花还鲜亮,香味也浓。

可我突然意识到——那些花,好像从来都不是随便送的。

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,还是走到窗边。

玻璃瓶里插着绣球和夜来香,花瓣上还带着昨夜的雨珠。

我没忍住,又从桌上随手拈了一支薄荷,添了进去。

清冽的香气在屋子里慢慢散开,像一场无声的妥协。

正对着花出神,门被敲响,是张阿姨端着豆浆和油条送过来。

她一进门就笑出了声:“哎哟,小沈你这花瓶都快成知夏家分店了!”

我手一抖,差点把花瓶碰倒。

“谁稀罕他那些花。”我嘴硬地说,声音却有些发虚。

张阿姨也不戳破,只是笑着放下早餐:“人家可是每天早上亲自挑最好的花给你留着,连我摊子都不让我碰。”

我没再说话,低头喝了口豆浆,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。

那些花……好像从来都不是随便送的。

傍晚下班时,天空还没完全暗下来,我路过知夏小花店,看见陆知夏站在门口接电话,眉头皱得很紧。

他看见我,朝我笑了笑,没挂电话,只是冲我比了个“等一下”的手势。

我没停,继续往前走。

第二天上班时,王队把我叫到办公室。

“昨天有市民投诉,说知夏花店门口的花篮太吸引人,有人拍照摔倒了。”他语气平静,“我们要去查一下,有没有违规占道。”

我心里一沉。

傍晚执法巡逻时,我特意绕到那条街。

陆知夏正在整理花篮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顾什么宝贝。

我站他面前,沉默了几秒,开口:“别再乱摆花了。”

他说:“嗯。”

我以为他会解释、会辩驳,甚至会耍花招哄我开心。

但他只是应了一声,然后低下头,继续整理他的花。

我转身要走,眼角余光瞥见执法记录仪旁边多了一片叶子——是一片薄荷叶,上面写着一行字:

“我知道你在乎我。”

我站在原地,喉咙像是被人轻轻捏住了。

风从巷子尽头吹过来,带着一点潮湿的草木香。

那天晚上,我梦到了一片花海。

陆知夏站在花中间,伸手对我说:“沈昭,你终于来了。”

清晨醒来时,我拉开窗帘,习惯性看向窗边的花瓶。

却发现窗外热闹非凡。

整条街,不知什么时候,突然被一圈盛开的玫瑰包围了。

地上贴着一张卡片:

“城管休息区。”

我怔在原地,心跳如鼓。

我站在岗亭前,望着那圈盛开的玫瑰,花瓣上还挂着晨露,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。

整条街都像是被包裹在一片温柔的粉色里,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气。

有人已经举着手机在拍照了,朋友圈文案也陆陆续续刷出来:“老城区太会玩了吧!”“这哪是执法点?明明是偶像剧现场。”“建议全国推广!”

但也有人开始质疑:“这不是变相占道吗?”“花摆成这样,不是影响行人通行?”

我还没来得及多想,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“沈昭!”陈队长的声音冷得像冬天早晨的风,“这是怎么回事?谁允许他这么搞的?”

我回头一看,陈队脸色铁青,手里还攥着一张照片,明显是刚从朋友圈截图下来的。

我刚要开口解释,陆知夏却已经走上前来,一身白衬衫干干净净,嘴角带着温和的笑。

“这是我为所有执法人员设计的临时休憩点。”他说得很慢,但语气坚定,“我查阅了相关条例,并已向街道办提交申请。”

说着,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,递了上去。

我愣了一下,所有人都没料到他会准备得这么充分。

陈队接过文件翻了几页,眉头慢慢松开了一点,但还是沉声道:“你这玫瑰围一圈,确实吸引人注意,万一有人拍照摔倒怎么办?”

陆知夏点头:“我已经做了防滑措施,并且安排了志愿者协助引导人流。另外,所有花盆都是可移动的,不会长期占用空间。”

他说完,周围的商户和居民也纷纷点头附和。

张阿姨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“知夏昨晚一宿没睡好,跑街道办跑到关门才走。”

我心里一颤。

傍晚时分,赵小美悄悄拦住我,眼睛亮亮的:“知夏哥为了这个休息区,昨晚熬到两点做方案,还找了好几家单位沟通。”

我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玫瑰,心里五味杂陈。

李大伯正好路过,笑着拍拍我的肩:“丫头,有时候规矩也能开出花来。”

我抬头看他一眼,忍不住笑了。

夜幕降临后,我绕到了花店的后门。

门缝里透出暖黄的灯光,陆知夏应该还在整理明日要用的花材。

我轻轻把一张纸条塞进门缝。

原本上面写着一条条关于花摊摆放的罚单建议,但现在——

我只写了四个字:

做得不错。

然后转身离开,脚步轻快。

第二天清晨,我路过花店时,看见他在门口读那张纸条,嘴角微微扬起。

风吹过,玫瑰摇曳,像是谁无声地笑了。

周末,老城区要举办“最美市井角落”评选活动。

赵小美已经在群里嚷嚷着要来拍照片。

但我站在岗亭前,心里隐隐觉得,这件事……还没完。

周末那天,老城区的空气里都带着点甜味儿。

游客一波接一波地涌进来,手里举着相机、手机,围着知夏小花店前那片玫瑰围成的“城管休息区”拍照。

赵小美像只兴奋的小麻雀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,嘴里念叨着:“这背景太绝了!我要发朋友圈配文‘最美的执法打卡点’!”

张阿姨端着豆浆站在摊位后头,笑得一脸得意,逢人就介绍:“哎哟你们不知道吧?这儿可是我们小沈和知夏的爱情见证地!”

我正站在岗亭边登记巡查记录,听见这话脸一热,抬头瞪了她一眼:“张阿姨,别乱说。”

她摆摆手,笑得更欢了:“怎么啦,还不让说了?你心里乐开花了是不是?”

我没再搭理她,可心跳却莫名快了几拍。

陆知夏就站在我旁边,弯腰从花丛里剪下一枝玫瑰,递到我面前:“要一起合影吗?”

我犹豫了一下,接过花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笑着拉住我的手腕,把我带到那排玫瑰前。

镜头还没对焦,他就低声说:“你今天特别好看。”

我白了他一眼:“油嘴滑舌。”

他却不恼,只是笑意更深,像是早习惯了我这张毒舌的脸。

傍晚时分,游客渐渐散了,街道恢复了些许宁静。

陆知夏搬出两张小凳子,放在我花摊旁边。

他变戏法似的从店里端出两盒饭,热气腾腾的番茄炒蛋盖浇饭——是我最喜欢的口味。

“你怎么……”我愣了一下。

“你昨天巡逻到十点才下班。”他低头打开饭盒,“我知道你没吃好。”

我低头扒拉着饭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
这个人……到底记住了多少关于我的事?

我忽然抬起头问他:“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?”

他放下筷子,认真地看着我:“因为我看见你骂人的时候,眼里都是温柔。”

我怔住了,低下头笑了笑,轻声道:“以后……别再乱摆摊了。”

他点头,声音很轻也很坚定:“只要你在这儿,我就不会越界。”

远处传来王婶的吆喝声:“小沈,今晚的夜来香我帮你收好了,别忘了带回家!”

我望着那片随风摇曳的花海,鼻尖是淡淡的香气。

这一刻,我竟然觉得,这个吵吵闹闹的老城区,真的可以慢下来,也可以美起来。

而我,也许终于愿意承认,我喜欢这些花,也喜欢那个总用花堵我嘴的人。

第二天清晨,我推开窗,发现门口又多了一支绣球。

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像是昨夜谁悄悄留下的一句情话。

街角的花香依旧未散,而我知道,有些故事,还没有讲完。

尤其是当我在下午看到街道办王叔带着摄影师走进老城区时,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预感。

“最美市井角落”的热度,似乎,才刚刚开始。

那天王叔带着摄影师来老城区拍“最美市井角落”,我正站在岗亭外登记巡逻记录,远远就听见他和摄影师在那头说:“哎哟,这玫瑰围出来的休息区真是神来之笔啊!执法也能这么有温度,难得。”

我抬头看了一眼花摊前的陆知夏,他正在修剪一枝月季,阳光洒在他侧脸,轮廓温柔得不像话。

我想起昨晚他说“只要你在这儿,我就不会越界”,心里莫名有些软。

但还没等我多想,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:“这里天天摆花,影响通行!”

我猛地转头,看到一位中年男人皱着眉指着那片玫瑰圈。

王叔一愣,赶紧劝解:“哎呀这位市民您别急,这是我们街道办推荐参选‘最美角落’的重点布置……”

可对方显然不买账,还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,嘴里嘟囔着,“这不是美化,是占道。”

赵小美听说后第一时间跑来找我,气喘吁吁地喊:“沈昭!有人要举报知夏哥了!说是玫瑰围圈是变相占道,还有人写了投诉信!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转身就往花摊走。

傍晚时分,我在岗亭外的地上发现了一封匿名信。

白纸黑字,写得格外认真,还附上了几张清晰的照片和时间标注,每一处都直指玫瑰休息区的“违规”。

我捏着信,站了很久。

风从巷子口吹进来,带着淡淡的夜来香味道。

“是不是有人想让我搬走?”

陆知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,他端着一杯薄荷茶,递到我面前。

我抬头看他,他却只是笑了笑,语气轻描淡写:“我已经准备好了整改方案。”

第二天清晨,我路过花摊,却发现原本固定的玫瑰圈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小巧的移动花箱,每只箱子底部都装了滚轮,轻轻一推就能挪开,既保留了美感,又完全符合规定。

王叔拍完照笑呵呵地说:“这创意绝了,既有美感又合规。”

陈队长也难得点头:“干得不错。”

我站在一旁,默默把那封投诉信撕碎。

风吹过来,纸片散成雪花似的飘远。

我低声说了一句:“以后别太拼了。”

他却笑着凑近我耳边,轻声道:“可我想让你每天都看见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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